不知为什么,看着这样温柔亲切的一张脸,我忽然就觉得眼睛里的东西再也忍不住。
老师父把绷带的结打好,像是轻轻叹了口气:“施主既还有执着,缘分便是未断的,又何须在意一块牌子呢。”
我被他问住,不知该如何回答,沉默了许久,只好起身告辞:“我先回去了,师傅您也早些休息。”他一脸慈爱的冲我笑着点头,我也对着他笑了笑:“不知明天寺门大开的时候,这座大殿能否进得来?”
老师父愣了一下,而后苦笑着叹了口气:“施主当年求的,可是姻缘。”
见我点头,他端起地上的油灯,带我走向大佛另一边的区域。
“来佛寺求姻缘的人本就是极少,于是干脆单独理出一派木架来安放。毕竟求姻缘与求财求名不同,讲究的终究是一个缘字,更难求得,当离佛祖更近些才能灵验。”
老师傅的手在拿牌木架上轻抚着,像是回忆着什么。我看着在他身后最深处的一排木架,那排架子上只挂了四五张木牌。我一一分辨着,只见其中有块木牌下坠着的铃铛已经生了铜绿,流苏的红和木牌上的漆色都因窗外阳光的常年照射而退了不少,却还干净的不染纤尘,看得出平日里寺僧打理的勤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