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毕,又是一杯酒洒下。
接下来,又是韩廉。
对于这个人,温承晔似乎是感慨良多。静了静才慢慢启唇,“当日朕在鱼晚园之时,你曾因申鱼晚之事,处处与朕做对,鞭笞掌斥,无所不用其极。朕与你原本势不两立,但你竟不顾自身安危,毒杀池帝赵奕。此事虽未成功,且还反陷赵奕之手。但足显你不忘旧主的情愫,若你性子并非暴戾阴狠,朕原本可以和你做朋友。但……”话说到这里,温承晔突然叹气,“隐忍多时想要复仇雪恨,你也算是与朕是同道之人,朕看在这个面子上,敬你是个英雄,希望你在下面走好。”
这话一落,温承晔放下酒杯,还未转身,身后便响起群臣山呼的声音,“吾皇宽厚仁德,万岁万岁万万岁!”
偌大的殿跪了一地臣子,四周充斥着着拥护的声音,震耳欲聋。
规矩可以变通,但有些礼节却不能不做。等到一切礼毕,温承晔回到含思殿的时候,夜早已深。自从温承晔登位,他便命云间将含思殿多数树木都伐掉,只留下两棵古槐。此时朝外望去,一轮半月掩映在槐叶中,显得殿外更加空旷清寂。温承晔慢慢按住小腹,微吸一口气,“安排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