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虽在理,但丁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一边刷牙一边看着洗漱镜里的自己,又想起来了那一天下班被穆盼兮纠缠的情景。她突然从角落里跳出来,吓了丁晴一大跳。
“丁警官,你还记得我吗?我是《法治先锋》的穆盼兮,新闻发布会上我问过你问题的。”
丁晴怔然片刻,想起来了,她警惕地问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嘻嘻,我是特意在等丁警官呀。丁警官,这件案子跨时二十一年,就连省公安厅都下发了嘉奖令,这件事你是怎么看的?”说着,穆盼兮很专业地拿出了录音笔对准了丁晴。
丁晴不知所措,只得答了一句:“无可奉告。”说完,她快步朝自己的车走去。
穆盼兮却并不甘心:“丁警官,康美诚是从犯,但是她现在年纪大了,又患了老年痴呆,你们打算怎么处置?”
“这事你去问法官。”
“关明山生前的财产是东湖附近的一套农家院,请问做何处置呢?”
“这也是法院的事情。”
“丁警官……”
“嘭!”丁晴上了车,狠狠关上了车门,一踩油门扬长而去,根本不理会穆盼兮了。
她倒不是真的烦这个记者,她内心真正烦的是苏仲。好端端的甩了这么一口锅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