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了银色车顶,还有傅戎炡和傅戎炡。
我躺在车子后排。
傅戎炡一脸慌张,大手严实地按着我腰腹的血口。
我动了动手指,后知后觉到蚀骨的疼痛。
傅戎焕别扭地挤在车子空余里,仓促地撕扯着衬衫。
滋滋啦啦的声音伴随着碎屑。
他熟练而冷静,替我包扎着腿上的擦伤。
我偏偏脑袋,想动身子。
“别动,你现在不能动,别动!”
傅戎焕紧张得哆嗦,手上一松就是血红直冒。
车子路过颠簸,我也跟着飞了一下。
胃里翻出血沫,无法自抑地从嘴角渗出。
我偏头一吐,脏了兄弟二人的鞋。
浓重的血腥敲打着鼻腔,我这才注意到,原来车里已经有好些血了。
流了这么多血,我还能活下来吗?
血流走一分,身体的力气就消失一分。
原来刚才做梦在海上摇摇晃晃,是我在和死亡争斗。
记忆回拢,我想起来了。
刚才我放弃逃跑,和傅家两个少爷里应外合,搭救了被挟持学生。
原本一切顺利,可临了一步时,歹徒忽然变卦,将其中一个重伤学生推下了山崖。
我着急去救人,也挨捅了两刀。
歹徒兄弟破罐破摔,配合默契。
一个捅了我,另一个又补脚将我踹下山崖,让我和重伤学生生死作伴。
万幸的是我本能抓了棵树逃生,不幸的是那个学生彻底失去意思,滚落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