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看到天边划过一只三青鸟的时候,她的眼底忽然燃烧起了一抹生机。那是她梦中人的讯息,那是公子的消息。
樱桃立在大帐篷中,表演着时兴的胡旋舞。那是宴请贵宾才有的礼仪。
她看见那坐在都尉上方的白脸男子如狼似虎的眼睛,以及座位上沾满鲜血的僵硬三青鸟。心里的苦涩又多了几分,不禁舞得更欢。
夜晚,在酒过三巡之后,她进入了陌生的毡房。
饱受煎熬,叶露垂落。
这看不到生机的生活又沐浴在日光之下,雪白的沙子和笼罩在影子之外的紫色山峦。那些张口嚎叫、四处游荡的奇异生物,在她看来就如牛羊一样可亲。当她瞪着痴迷的大眼径直走向用砖石堆砌的围墙边,抬眼看着浑浊阴暗里飞舞的巨大尾巴。
“姑娘。”身后跟随的一个纯蛮侍女呼喊道。
“别叫。我没疯。”她回过头,用皴裂的嘴唇艰难地吐出几个字。
纯蛮女孩便默默地立在那里,焦急的看着她。
如果不是有一个插曲,她可能会在那里看一整天。就像一个孩童一般,瞪大了双眼,那样纯洁,那样天真。
“姑娘,百合她……”一个夏泽部的女孩急忙跑过来。
百合是姐姐的妓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