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内板重新安好,然后坐在那里想了一会儿。标致车就在离我大约100码的地方,我从后视镜里能够看到。我几乎当时就想下车,过去告诉标致车司机我的发现。我急切地想找人说说话。然后,我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跟不会或不能有效回馈的人交谈没有意义。听令行事才是明智之举。
我从烟盒中拿出报告,在上面写道:
上午九点二十分检查了驾驶员一侧的前门内部,发现东西还在,跟照片一样。鉴于离开别墅的时间不方便,以及所有的事情均已通过报告汇报,暂时不会去汽修厂打电话。
我把厕纸装进烟盒中,扔出窗外,然后重新将车开到路上。我等了一会儿,直到看到标致车里有人下来捡起烟盒,才开车进入萨热耶尔港。我加完油,回到别墅时,刚刚快10点。
我本来有点儿担心会看到费舍尔生气地在院子里踱步,然后一定要我说出到底去了哪里,但是院子里并没有人。我把车开进马厩场,倒空了烟灰缸,擦干净车里的地毯,然后又掸了掸身上的土。我现在担心的是口袋里的十字头螺丝刀。既然我已经知道东西还在车里,螺丝刀似乎就变成棘手的存在了。我自是不想把它放回到自己的房间里,但也不能把它扔了,因为很可能还会再用到它。最后,我把它藏到车库墙上挂着的一个旧轮胎的罩子里。然后,我上楼梳洗了一番。快到11点的时候,我将车开到前院的大理石台阶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