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三桂眼见李国翰态度有所松动,趁热打铁的说道:“孟大人,定西将军所言正是本王的心意,本王才听说,南朝那边出了个什么魏王广檄四川武弁去重庆会盟,虽然不知道这是朱家哪个宗藩在招摇撞骗,但若是真的把四川的武弁联合起来,李国英肯定支持不住的,四川一丢,汉中成为前线,纵然我全军出动,藩地不保,麾下兵卒如何愿意作战呢?”
李国翰不等孟乔芳说话,接口说道:“南朝魏王并非什么名不见经传的宗藩,而是南蛮贼大寇赵铭道,平西王,那赵铭道你难道不熟悉吗?”
“魏王是赵铭道?”吴三桂刚刚回来,听到这个消息,一时间还真有些消化不了,而心里更是不愿意出兵了,他对孟乔芳说道:“赵贼者,我大清国敌也,当初在川南,肃亲王率八旗主力和川陕绿营尚且不能取胜,此番北上,定然有大图谋,此人奸诈,擅权势,听闻在西南从南朝手中谋夺云南一省和两广半地,实力肯定大涨,他主导重庆会盟,所图不小呀。”
孟乔芳问道:“平西王横扫天下,还怕赵贼吗?”
吴三桂笑了笑:“还是谨慎为好。”
怕与不怕的,吴三桂不想说,怕是不可能说的,不怕若是说出来,就要出兵陕北了,但内心深处,吴三桂对赵铭道可是忌惮无比,说起来,赵铭道在川南大胜豪格,这是实打实的能耐,光是歼灭两白旗两千多主力就是大明数十年,也是辽西军镇数十年从未做到过的,如此人物,吴三桂可不敢轻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