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纾禾哼了一声,将剪刀红纸一股脑地收进筛子中,“本姑娘今天心情好,留二位吃饭,吃了饭赶紧走,不要耽误本姑娘的大事。”
“你还有大事呢?”司徒策挑眉看着她。
“陛下日理万机,本皇后也母仪天下嘛。”
程纾禾说得一本正经,在司徒策一脸怀疑下,傅清初方才笑道:“调令未发,她当然得修书一封请人送去了。”
闻言,司徒策恍然。他就说,程纾禾但凡是有点母仪天下的想法,也断不至于当初和徐轸要死要活的,也被他抓了徐轸的把柄。
用了晚膳,傅清初与司徒策一同回承乾宫,将这事一点一点地说给傅清初听。
“本来平时见了我都好好的,赐婚的圣旨一下,见了我便委屈巴巴的,怎么哄都不说。我心想,别是不愿意嫁给我。”司徒策笑着回忆道。
“她不会真这么说了吧?”傅清初笑着问。
“她是有些耿直,又不是真的傻。”司徒策笑道,“也知道若是给我说了我不会为难她,但到时为难的就是父亲和师父,她也就没说。
“大郎谋乱被平之后,我身边也缺人照顾。太后身子不好,师父又被吓怕了,不敢让人经手,只得让她进宫来照顾我。徐轸当值,二人找机会见了一面。我听李平说,纾禾哭得肝肠寸断,徐轸要死要活。我就心想,何必去做那个棒打鸳鸯的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