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大雍朝,无几个勋贵之家瞧得起商人,一是因为她们自幼读书,侵染笔墨,自诩凤雅,视钱财为粪土,觉得商人都是铜臭味,二是因为,商人多大出身平民,更不能与之高攀。
这就像既定的规则似的,每个人都规规矩矩的待在划分好的圈里,不敢也不能走出一步。
既然是宴,那么少不了应酬,秦窈早已让新兰问宫人要了壶清水,想借此挡酒,几场下来,效果很好。
行到一半,秦窈借口更衣,离席而走。
走过吵嚷的宴会,外头就要安静许多,秦窈缓了口气,现在她要做的就是等了,等那位传召她。
要说秦窈为何这么有自信,也是因为这几日她做的事的铺垫。
还没安静一会儿,就听见身旁新兰的呵斥之语。
身后一个着宫装的婢女正畏畏缩缩的蹲在转角处,左顾右盼的。
“说说你身后是谁?”
恨不得将头塞进地里的宫人听着耳边如沐春风的话,脑子愣了一瞬,才摇头拒绝。
“别害怕,如若你晓得,这赏也是十分丰厚的,我家主子说话算话。”新兰蹲下身,安抚着里面的人的情绪。
宫人仍旧摇头不语。
秦窈摆手让新兰不用问了,左不过就那两个人罢了。
这件事她也不想追究,只当无事发生。
还没回宴上,就有一紫色宫袍的女子,脚步匆匆而来,见了秦窈,脸上一闪而过了喜悦,“秦小姐,可叫奴婢好找,圣上宣您去西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