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西楼表情有些松动,抬头朝老人看去。
“等到该收手的时候,只要把他和九池从薛家割下去,我们就不但能得到一只完美的替罪羊,同时还能干干净净地成为鸦海的新贵。”
“这么好用的一把刀,不用岂不是可惜了?”老人抬头微笑,慈和儒雅,就像丢开一粒灰尘一样抛下这个话题,转而道,“倒是你,小楼——你对迟骄,是不是太在意了?”
他扫了一眼女人的着装,眼神了然,又在女人的闷不吭声里叹了口气:“我明白,小迟的确是个有魅力的人,但是你该知道,有些事情无论当事人表面有多不在意,事实真相却会永远横亘在那里——我不可能接受曾被我们亲手毁掉的人成为你的另一半,你明白吗?”
薛西楼一言不发地垂着眼,神情阴郁。
老人看她一眼,却又笑起来:“不过,如果只是玩玩,倒可以另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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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迈巴赫里,荆野靠着椅背对着窗外出神。
他肩上的伤还在不间断地往外渗血,先是浸透了衬衫,然后是西装,最后是风衣,即便没有做出什么致使伤口更加开裂的举动,整个车厢里还是不可避免的,一点点充满了浓郁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