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死啊?”离底嘴巴张大,雪白的牙在嘴里恨不得晃瞎人的眼睛。
“散了散了。”离扇一收折扇,颇为无趣道。
离桃语气平平“唉”了一声,鬼魂般游离而去。
随着几声唉声叹气,众护卫纷纷隐去,连离歌都不见了。
只剩下黎青鸾立于地上,而谢霁则仍是靠在那屋檐之上。
两人一个抬眸一个低头,四目相对。
黎青鸾瞅一眼他还未来得及放开的磋磨的指尖,眉眼一弯:“担心我啊?”
谢霁深沉微笑:“担心本殿的侍从。”
“………”敢情我不是您的侍从,您就不担心了?
仿若是听到了她心底的话,那人从屋檐掠到了她的面前。
黎青鸾猝不及防地对上那双眼尾微挑的桃花眼,她看到他唇角扬起漂亮的弧度,听见他说:“就算你不是本殿的侍从,本殿也担心你。”他的咬字向来如此,清晰而又暧昧。
陷入他的眼瞳之中,黎青鸾只感到奇怪的感觉猛然从心底升起,像是初春时崩裂的第一块冰,碎掉了寒冷似刀的冬风;又像是暮春时掉落的最后一片花瓣,悄然拂过她的心尖,有些痒。
两人距离太近,他的袖子被风扬到了她的手心,她不自觉一摸,眉心一皱,这是什么?
“皇上驾到——”尖细的声音响起,听起来有些费力,但却毫不费力打断了两人的那点旖旎。
天仪帝却是已经到了,正带着身后一众宫人,盯着状似亲昵的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