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是,我有点儿紧张,因为喝多了,怕自己出丑。”
然后费力地从他的怀里挣脱出来,揉着被他捏痛的肩膀,再次挂上一个不太好看的笑容:“我看你也有点儿喝多了,不如进去坐一会儿吧。”
其实我还可以继续吐出很多的废话来缓解眼下古怪的气氛,但当我看见晴天的眼睛时,不知道是不是被他眼睛里的悲伤吓住了,再也说不出一句废话。
我不知道他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要把自己搞得那么悲伤,红着的眼睛仿佛包着一层眼泪,看得我心里一阵一阵地难受。
他的喉结动了一下,眼眶的红色像潮水退了下去,然后,他好像下了很大的决心那样,扯住我的手腕对我说:“阮陶,有些话,我想在去美国之前和你说清楚。”
我刚想提醒他,上一次我们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可是包厢的门突然被撞开,传出了夏文静声嘶力竭的歌声,我吓得一哆嗦,什么话也没能说出口。
袁熙摇摇晃晃地走出来,看了赵晴天一眼,才将目光转向我问道:“凯瑟琳在隔壁包厢,想过来打个招呼,要不要我先送你回去?”
他不动声色地过来搂住我的肩膀,幼稚地无视了还扯着我手腕的晴天,晴天看了我一眼,悄无声息地放开了我的手,转身走进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