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弟捂着脸,吃惊地看着她。
她愤怒得胸脯大起大伏,一指房门,喝道:“你给我出去!你今后再对我说这类话,我就把你当仇人!”
弟弟的手仍捂在脸上,向房门退去。退至门口,站住了,大声说:“姐,我记着你这一记耳光,爸爸妈妈也没打过我耳光!难道你不明白我为什么要安排我的朋友们和你认识和你交谈吗?就是要让他们了解你!让他们知道他们耳闻的那些话不对!我姚明辉的姐姐就不是那样的女知青!可你打我!”
从那一天起,一个多星期内,弟弟不跟她说话。
她并未向弟弟赔礼认错。弟弟说的那些话应该还以一记耳光!虽然弟弟的愿望是良好的,但那些话已像盆脏水泼到她心里去了,不是良好的愿望所能冲刷干净的。
只有妹妹对她的爱一如从前。没增添什么新内容,也没减少什么旧内容。因为全家人中似乎只有妹妹尚未觉得应该对她这个姐姐尽什么义务。无论是替她物色能做姐夫的男人,还是为她而企图向别人证明什么。也只有妹妹对她的爱使她感到更亲近更自然。既不必惭愧,也不必报偿。但却不属于她所真正需要真正渴求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