吵到口干舌燥,又要喝茶,喝茶多了,便都在憋尿。到憋不住的时候,也就都停了下来,上了一趟恭房,回到二堂内面面相觑。
俞高宜冷眼看着底下,问道:“整顿河务乃是朝廷的大计,当然要将每一份银子,都用在实处。你们各州县每年也都有一笔钱用作水利之上,其实也可用作清淤之上。”
底下的人都点头,可谁也不说,俞高宜接着又道:“手心手背都是肉,本官也是为难,这点钱散了无用,聚在一起,又会厚此薄彼。但若是非要下个决定,按本官的意思,则是先把南源清理了再说。”
“一来,这么大规模清理淤泥,谁也没有把握。隆德府人多力众,全力先清理了南源,便可以得一些经验,以后清理其他河,就顺手了。二来嘛,只要隆德府的漕运疏通了,四周的州县,也能跟着受益。”
“诸位以为如何呢?”俞高宜环顾一周,没人敢抬头和他对视,他的眼神于是落在了陈初六身上:“陈知府,你觉得本官说的有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