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些细节,若不是由胡大刚来提醒,她却丝毫没有注意到。
想到这里,杜梨看向胡大刚的目光不由得又深了些。
这个男人,总是无声无息地站在她背后,看似不经意,却能瞬间洞察全局,实在不可小看!
“你说,如果柱子知道了这件事会怎么样?”
胡大刚闻言默了片刻,又低下头拿起编到一半的箩筐,淡声道:“他会没事的。”
河阳县城北,六花岗村。
初升的太阳透过树荫照在破败的小院中,几朵小花从地上的砖缝间生出来,被晨风吹得摇曳生姿。柱子满脸不高兴地蹲在墙角,手里拿着根小木棍,时不时挑一下面前的火堆。
爷爷也真是的,明明家里已经没什么衣裳穿了,还要让他把他换下来的衣裳都烧掉。虽然这衣裳是脏了些,可洗洗还能穿嘛!
柱子一边在心里抱怨一边做着爷爷吩咐的事,直到耳边突然听到‘嘭’地一声闷响时,才猛地从地上弹起来像炮仗一样窜进了屋里。
“爷爷——”
他一边喊一边推开门,却见之前还躺在床上的爷爷不知怎么倒在地上了,旁边还有一只摔碎的破碗。
“爷爷,你怎么了?”
柱子赶紧过去想扶他,却被老人一把推开:“柱子……别过来,离、离爷爷远些……”
老人一边说一边艰难地往起爬,但瘦得只剩下骨头的手臂却怎么也支撑不住身体的重量,每次刚一起来便又重重跌回去,看得旁边的柱子愣了下,心里也突然一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