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宛挑了挑眉,“太子妃忘记了,殿下吩咐,将您的细软已经全数搬到了他的寝殿,偏殿恢复原样了。”
“照样可以重新搬一次。”
“太子妃,可别折腾咱了。”
“也和锦瑟一般,已经完全被他收买了不成。”沈容华回。
绿宛失笑,“倒是想如此,这锦瑟得了殿下赏赐的羊脂白玉玉佩,整日里就在我和李嬷嬷面前炫耀着呢。”
“看来身边养了一窝的白眼狼,可是伤心的紧。”沈容华叹了一口气,便坐下来,她倒也不是要逃回偏殿。
听得绿宛不禁以笑回应。
可回头一想,她又为何心虚要逃,逃走了倒是应了她的心思才对,她拿出来了宣纸,幸好是左手的伤,不妨碍她右手着笔。
笔墨一走,在白色的宣纸上落下来墨迹,“雪花融了寒意,太匆匆,无奈冬长晚来春,胭脂醉,相念泪,几时休,一江春水于心头。”
刚刚在眼前完工,沈容华却脾性很大将宣纸伸手揉搓成一个团,扔在了角落,绿宛拦都来不及,“太子妃,方才写得这样好,为何要作废了。”
“眼不见为净,绿宛,我不要自己是现在的样子。”沈容华跌落在了花梨圈椅上,从未有过这样无力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