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我吧,先生们,饶了……”声音很轻,听上去变得含糊不清了。
“他们堵住了她的嘴,要把她带走了,”达德尼昂嚷道,像装了弹簧似的直跳起来,“我的剑呢,哦,在我身上。布朗谢!”
“先生?”
“快跑去把阿托斯、波尔多斯和阿拉密斯找来。他们仨准有一个在家,说不定三个都回家了。叫他们带上武器赶快过来,叫他们跑着来。噢!我记起来了,阿托斯在德·特雷维尔先生那儿。”
“那您要上哪儿,先生,您这是上哪儿啊?”
“我从窗口下去,”达德尼昂嚷道,“这样能快些。你呢,把方砖铺上,地上扫一下,从大门出去,照我对你说的拔腿就跑。”
“喔!先生,先生,您会摔死的。”布朗谢嚷道。
“住嘴,傻瓜。”达德尼昂说着,抓住窗台的边缘,悬空身子从二楼跳下去,幸好楼并不高,他连皮也没擦破一点。
随后他就马上跑去敲门,一边嘴里喃喃地说道:
“这回我要撞到这捕鼠笼里去了,就让那些来抓这只老鼠的猫认倒霉吧。”
门环刚在年轻人的手下叩响,纷乱的响声马上停了下来,只听得脚步声逼近过来,门打开了,达德尼昂手握长剑冲进博纳修师傅的屋子,而后那扇门,想必是加装了一根弹簧的缘故,在他身后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