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彬沉默下来。
魏夫人凝眉与谢琬道:“谢荣与你也算是血亲,竟然这般为难你们?”
谢琬平静地笑了笑,并没有言语。
血亲又算什么?谢启功还是他的亲生父亲呢,他当初为了隐瞒王氏的罪行,还不是曾打算就这么让他冤死九泉?王氏是他的亲生母亲,他还不是把她丢进佛堂思过,到如今也还扔在清河不管?为了掩人耳目,还美其名曰王氏是为了照顾谢宏不肯进京。
谢荣这个人,骨子里就是没有感情的。纵使有,也被权欲薰没了。
“这事我不能出面。”隔了半晌,魏彬开口道。“谢荣与我有嫌隙,我就是出面吏部也不定会给我面子。不过我们左丞吴大人说过中书省要放走两个中书舍人做外官,到时我可以向吴大人举荐你舅舅随同外官前去赴任。但是这恐怕要拖上一年半载。一来眼下不知道什么时候有空缺,二来办得太急也容易被谢荣他们起疑。”
拖上一年半载,那齐嵩还不定能成什么样。前世就是因为官途受挫,他才落下了心病。
齐嵩是典型的文人,官职就是他的全部事业,也是他的立身根本。如今陡然被免职,他的心情可想而知。所以一年半载是什么样的情况,她也说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