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稚渔心事重重地回房,她偷了姜弋的令牌,调了姜家的暗卫去刺杀沈菀,只怕沈菀现在已经成了刀下亡魂,没有人会发现她的存在,而她的身世,也悄无声息地被抹去。
金阳之下,姜稚渔遍体生冷,眉眼间凝着阴沉的郁气。
姜箬在十年前就死了,她现在做的,不过是把她重新送回地狱而已。
翌日,姜弋和姜稚渔便收拾东西启程,盛瑾和卫辞早在几日前便已回京复命,傅府一下子就冷清了下来。
傅岚感慨道:“自从白芷走后,明渊就一直守着塞北,哪怕皇上下旨也不肯回来,我与他也有十来年未曾见面了。”
傅夫人:“京城也没什么好的,对姜大哥来说,塞北才更自在呢。”
傅岚冷冷一笑,“他不回来,不代表朝中那些人能放过他,若非皇上圣明。怕是也要听信小人之言,以为明渊拥兵自重,目中无人了。”
只可惜,那些人不知道的是,建康帝与姜明渊曾是生死相交的兄弟,若非如此,建康帝又怎么会放心把塞北交给姜明渊,甚至也放心姜家的一双儿女也随他留在塞北?
想到此事,傅岚也叹了口气,道:“若是白芷母女没死就好了,明渊现在也不至于这样。”
傅夫人也颇为唏嘘,转身随着傅岚进府时,脑袋里忽然闪过一道白光。
“夫君!”
她猛地抓住了傅岚的手臂,声音忽然颤抖起来。
“你还记不记得姜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