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10. 不可否认,格氏艺术的创造性令人津津乐道,譬如圈入城墙脚下的群众再缓斜45度上升至巴比伦全貌,接着一个表现城门的镜头,向纵深处缩在墙角的少妇移动,画面中央圈拉开,露出少女边上的女主角,摇拍她的步伐进入城门,表明格氏不满足简易的跟拍尝试更宏大的场面调度,转场也打破了单一内景的单调感,如耶稣身上十字架阴影一下子扩大. 联系故事的对比手法带有嘲讽式的口气,古巴伦的婚姻市场和现代人为钱结婚,妇女道德团体禁止舞厅、酒馆与法利赛人禁止快乐没有区别. 但格氏主题的肤浅搞砸了平行叙事,天真地把人类受难的理由总结为不宽容,结尾天降的舞蹈取代了炮火、监狱开满了鲜花,将本片变成历史无可挽回、现代文明还有希望的寓言,伴随着书翻开惠特曼诗句、摇篮的过场画面,充满幼稚的和平幻想,素材又多又乏味,另外打个电话叫停死刑不行?震天撼地的丧子悲剧,三层时空里宿命般的三次失子,上演中国那善良的一. 三个年代的戏份穿插行进,相互释疑、澄清,影片得以能用切片式的“主角生命中诸多重要时刻”完成叙事,就给了片中极度真实的置景提供发挥空间,每一段戏都让人身临其境,首先可以算作一部非常出色的视觉电影,同时表演也无与伦比. 只有一点不太赞同:影片渲染出一场超大规模的丧子之痛,在主张生育二胎的政策环境下适时地“涌现”一部批判计划生育的电影,多多少少有利用片中的悲剧郑重“警告”观众“如果只生一个,这个孩子要是没了,人生就会像这样惨”. 站在今天视角,计划生育固然不义,但主人公如果因为独子失去便一路惨至如此,这还是一种简单的控诉体. 揭露荒谬和暴行是一部分,除了揭示被掩埋的历史惨剧,还应该提出人之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