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所以告诉勤额娘,是怕你为了晴儿和佟额娘起冲突,闹大了此事对你不好。而你却以为我是告密,是背叛。”
“就当是我枉做小人,太子善自珍重!”
他说到最后,狠狠地一拂袖,大步离去。
夜色浓重,太子透过那层墨黑的薄雾,看着四阿哥的背影渐渐走远。
他有些失落,有些后悔,后悔不该动手打他。
这下可好,把唯一一个愿意来送他的人,都给打跑了……
“太子爷,该启程了,再晚夜路就难走了。”
从京郊的畅春园到最近的宫门,白日里快马也要一二个时辰呢。
太子吸了一口气,声音有些闷闷的。
“嗯,走罢……”
太子被驱逐出了园子,再联想到践行宴上,勤妃无故的腹痛,让人浮想联翩。
可皇上对此并不表态,众臣也不敢发问,只知道龙胎尚在,虚惊一场罢了。
陈文义率军离京,走的那一日,烈日如火。
俊美的儿郎跨在白马上,一身银甲在阳光下闪烁锋芒,如他一身铮铮傲骨。
他身后是同样一身战甲的欧阳皎月,不爱红装爱武装,随他征战四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