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特威尔先生是一个多么善良、大度的人啊!他没有狭隘的嫉妒之心,对他拥有的知识毫不藏私!作为回报,我们在有些部门学到了一些新东西,也跟他互通有无,以便能对他的公司有所帮助(今天,在我写下这段文字时,为这兄弟俩中的一人依然健在感到无比欣慰,我们的友谊历久弥坚。他是我的前辈,曾在我之前出任大不列颠钢铁协会主席)。
第13章 钢铁时代和金融危机
回头往前看,40年以前,在生铁的制造业中,化学的作用竟然不为人知,这实在令人难以置信。而这本应该是最为重要的一环。那时候,高炉经理一般是一个粗鲁的家伙,通常是外国人,他的本事还包括能将他手下那些桀骜不驯之辈打倒在地,以示教训。他还被认为本能地可以诊断高炉情况,具有预言的超能力,就像在这个国家中的其他一些人,据说他们仅凭借一根榛树枝就可知道哪里是油井和水源。对手中的病人,他们只是胡乱地开些药方,他们是真正的庸医。
菲普斯先生特别关照我们的露西高炉,他每天都要去探视一番,这使得我们免去了不少麻烦。并不是说我们的高炉运行得不如西方其他的高炉良好,不能产生较好的效益。而是因为,与其他的高炉比起来,它更加庞大,一点儿小小的异常都可能产生非常严重的后果。周日早晨当他的父亲和妹妹走向教堂做礼拜,我的合伙人还是雷打不动地去看看露西高炉。不过,即使他去了教堂,他最虔诚的祈祷也只会与露西高炉有关—他时刻都在想着高炉的种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