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江月无奈道:“非要学着刘景浊,把一件不复杂的事儿想的那么复杂才行吗?”
见赵长生不答话,樊江月便说道:“我收了鲍酬当弟子,要带他去瘦篙洲。在此之前,我想问问你,收徒弟的要是刘景浊,他会怎么帮弟子解开心结?”
赵长生摇头道:“他多半会先做,不会主动说,等做的事被看见,被提问时,他才会说。”
顿了顿,赵长生开口道:“刘大哥觉得,天底下多一个撑伞人,就会少很多淋雨少年。但我后来听蔡掌门讲了个道理,你要不要听?”
樊江月点点头,便听见赵长生说道:“有些人愿意为雨中少年撑伞,那是因为他也淋过雨。同是淋雨人,有的人长大之后,会一巴掌打翻有伞的少年人手中的伞。”
独臂少年转过头,问道:“不愿意为人撑伞,最起码也别打翻别人手里的伞吧?”
樊江月半天才反应过来,气笑道:“意思是让我别误人子弟?”
赵长生笑道:“我读书少,不会弯弯绕,说话还是太直了。”
这阴阳怪气,绝不是刘景浊教的。
樊江月站起身,轻声道:“难道刘景浊就没告诉你,天底下压根儿就没那么多非黑即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