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会满心欢喜地走呢。”
“好,别了!不,还是说再见吧,我希望我们能再次相见。”
“只要大人愿意,我全听阁下您的命令。”
“请放心,我们会经常见面的,因为我觉得跟您谈话实在是有趣极了。”
“哦!大人啊!”
“再见吧,波纳斯厄先生,再见。”
红衣主教朝他挥了挥手,波纳斯厄一躬扫地,倒退着出了房间。等到了候见室里,他便欣喜若狂、声嘶力竭地高喊道:“大人万岁!阁下万岁!伟大的红衣主教万岁!”波纳斯厄心潮澎湃地表达着心情,红衣主教露出微笑,一直听着这番热烈无比的宣言,直到波纳斯厄的声声叫喊消失在远处。
“好了,”红衣主教道,“要为我而死的人,现在又多了一个。”
然后,他就开始专心致志地研究拉罗舍尔的地图,我们先前已经说过,这张地图就铺在他的办公桌上。红衣主教用铅笔在地图上画了一条线,十八个月之后,这里将会筑起一道前所未有的堤坝,彻底封锁这座被困城市的港口。
就在他沉浸在战略方面的深思之中时,门再次打开,罗什福尔回来了。
“怎么样?”红衣主教迅速抬起头,急切地问道,可见他对于自己分派给这位伯爵的任务,到底有多么关注。
“您想得没错,”罗什福尔答道,“的确有两个人曾经住在阁下所说的房子里,其中一个是年轻女人,二十六七岁,住了四天,另外一个是男人,三十五到四十岁,住了五天。可是,那女人昨天夜里走了,男的今早也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