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致远也在么?你不与他商议?”
“这是我自己的事,不需要劳烦韩公子。”
“韩公子?清娘,你与他如此生分?”太皇太后心下已有所了然,“这就是你的选择?”
“是,我便是如此自私胆怯之人,不愿受人连累。如果我没说错,为金使准备的盛宴快要了开始了吧?作为迎使官的韩公子怎能不露面?”慕清颜看向韩致远,“韩公子,有什么话你应当向太皇太后说清楚,不应该让太皇太后误会。我来慈宁殿,一是向太皇太后请安,二是来看久未见面的周大哥,除此,再无他意。”
“我……知道。”
这便是他见她之后最先说出的三个字,艰难而沉重。
“致远?这就是你特意叮嘱玉珠与清娘说周虎也在的意图。你早知道,若无周虎,她未必会来见你!”太皇太后转向韩致远,“这和亲圣旨还未下,你们便都先一步退缩了?真是太令哀家失望!”
“对不起,太皇太后。我……民女不值得您看重。”慕清颜低头福身,“即使没有和亲,民女也会退缩,说是民女怕了吧,民女不愿再与临安的人与事有任何瓜葛,只求独自脱身便好。”
太皇太后摆摆手,“不用说对不起谁,哀家理解你的选择。哀家都无能为力的事,又能有多少希望?哀家只是觉得你可怜,孩子,没有了致远,你还有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