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头,固然有许多偏差,因为即便如此,事情的结果也未必能如那兴王父子的意愿,可是……未必就没有可能。
因为……他们已经无路可走了,无路可走的人,才赌得起!
而对张永来说,一直受制于刘瑾,他想要摆脱刘瑾,想要成为内宫第一人,勾结李东阳又有什么用?唯有勾结宗室,指望这个依附的人能定鼎天下,方才能如愿。
叶春秋的脸上阴晴不定,脑海里无数个念头闪过,而李东阳则是呵呵一笑道:“好了,老夫言尽于此了,当然,老夫不过是提供一个思路罢了,事实如何,镇国公自会去查证。”
说罢,李东阳甩了甩袖子,刻满皱纹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几丝疲态,幽幽地道:“老夫历经三朝,什么样的事不曾见过?这里是庙堂啊,庙堂之上,多少人想要窃据高位,多少人想要觊觎神器,因为这高位和神器的背后,牵涉到的利益太大太大了,大到寻常人无法想象,所以越是如此,老夫才越是感觉高处不胜寒,因此而谨言慎行,爬得越高,就越是心惊肉跳,夜里也要睡不着啊,老朽只求一个稳字,早不似你们这些健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