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我们或许不能不向这样的观念妥协:要使性本能适于文明的要求几乎是极不可能的。文明发展的结果,很难使人类避免克制、痛苦与未来的灭绝。诚然,这种沮丧的预测仅建立在单一的推测之上:在文明的压力之下,性本能的压制必然导致对文明不满的特殊后果,当性本能屈从于文明的起码要求,无法得到充分满足时,人类便具有了创造最崇高的文明成就的源泉,这是通过本能组元的更广泛升华实现的。如果通过对性本能的任何分配均能保证充分的快乐满足,那么人们为何会将性本能力量移作他用呢?他们绝不会放弃这种快乐,当然他们也就无任何进步而言。因此,两种本能需要之间无法调和的区别(性本能与自我本能)似乎保证了人类可以取得更高的成就。当然,一种无法避免的危险同样存在:今日的弱者却患了神经症。
科学的目的既不在于骇人听闻,也不在于安抚人心。但我本人随时承认,我所得出的这一具有深远意义的结论应建立在广泛的根基之上,人类在其他方面的发展或许能够纠正我在此孤独沉思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