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的许墨会知道顾南知的腰一点也不老，是非常好。当然这是后话，现在许墨还认定那是一副老腰。
他今天穿了件浅灰色连帽卫衣，即便外面套着驼色大衣也掩饰不住那少年感，没了早上倚着车门吃东西无所顾忌的痞气，专注而安静，男人到底是比女人更耐老啊！察觉到她的目光，他偏头微抬起眼睛，视线很自然地落到许墨身上，“来看这个。”
她笑笑走去。
“这个。”顾南知指给她看。
她顺势俯身，小锦盒里是一对红玛瑙鎏金灯笼耳坠，耳钩似豆芽，灯笼上的折纹细致精巧，想到从前上元节的灯笼。
许墨点头，确实好看。
顾南知瞅着她，看了眼她空无一物的耳垂，“我记得你有耳洞。”
她嗯了一声。下意识摸了一下耳垂。
“要不要试试？”他提议。
她摇头，抿嘴含着狡黠的笑，也不说话，怪怪的。
顾南知觉得事有蹊跷，眯着眼睛看她，两人视线里无声交流。
最后许墨只好作罢，仔细想了想，“你过来一点。”
他很配合，身子往前倾了一些。
她有些脸红，低声说：“刚一瞬间想起《金瓶梅》里，宋惠莲在元宵节带着金灯笼坠子“走百媚”。”
说完就有些后悔，也不敢看他，随手拿起一对耳坠转过身端详。
顾南知似乎想说什么，最后只是笑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