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大坝时径远章舅父协助施工,结果受伤……申请当地理老师,未果。不过渠申请到公屋,交少少房租,后尾住入中环邨屋,公屋都系好嘅,后有山前有海,仲有大树,走廊晒得到太阳。时常有人来做义工,房间细一啲,十几平米,不过样样齐全,厨房卫生间一样不缺。梁北妮少返来。驰仔去澳洲读书,德兰信了宗教,脱离家庭,去阿啲偏僻地方修行。
远章四舅父独己过。自己煲自己食……有时径渠会谂起旧屋阿只颠佬,阿时渠每日来敲门,火烛啦赶紧执嘢走……生活寂寞,颠佬来敲门都系好嘅……每个星期三量血压,电梯旁边嘅一间屋,系民建联嘅议员办事处。有个的士老伯也来量血压……一个人就系孤寒啊,以后点做呢?两个人一起在太极拳长者培训班。每朝打太极拳,野马分鬃白鹤亮翅……
阿妈喊我去探四舅,地址电话抄在一张纸……我迟迟冇打电话,我同阿妈讲:“要系我攰就冇去,香港噉大,我又冇识路。”“你又无使去佢屋企,佢约只酒店同你见面嘅。”“至多在电话里倾几句偈。”“亦得嘞亦得嘞。”“不过我无知倾乜嘢。”“倾乜嘢都得啯,随便倾嘞……就倾几句上一次1992年外婆执骨重葬,渠同舅母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