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先拿开,有话我们...我们好好说——”
“好好说?”刘弗章冷冷一笑,这群人可没给林兰池好好说的机会吧,她先是落水,然后又被诓进有外男的地方,如果让这猪头得手了呢?
大家族藏污纳垢,互相隐瞒,就这样悄无声息地死了?
一概如此,就连先皇后也是被人设计陷害,悄无声息地死了。
想到这里,刘弗章的面色更冷,双手举起那瓶子,看向神情发惧的戚威。
戚威再傻再蠢,也能看出对方眼中的杀意,蠕虫般又要从地上爬起来,口中威胁道:“我告诉你,我父亲是——”
“我们打个赌吧,看是你父亲先弄死我,还是我先弄死你和你那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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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间内悄无声息。
远处头顶开花的戚威躺在地上,生死不知。刘弗章揉了揉酸痛的手腕,感慨这副躯壳真是手无缚鸡之力。
外面也没有声音,估计要等到事情彻底做实之后,才会有人姗姗来迟。
现在就是等了,是远在春狩场的林兰池反应快,还是崔汀嫣反应快。
他慢条斯理拿床纬擦了个手,血污一点点沾上床纬。这样浓郁的红让太子想到先皇后崩的那天,侍女送出送进水。
是血崩。
然后他就成了孤儿。
刘弗章回忆往昔,头痛欲裂,一抽一抽地喘息。如果被发现他杀了戚二郎,崔汀嫣他们一定会让自己顶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