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大当家和凌绪都有各自的事要做,没有太多精力分出来教谨言兵法,所以很多时候都是凌无双将自己所知的兵法要略讲与他听。
夜里,在凌无双的房内,桌上油灯微弱的光芒忽明忽暗,二人并排坐于毛毡上,谨言认真听着凌无双向他讲述那些她从爹的兵书上看到的历代著名战役如何巧妙取胜,又是如何排兵布阵,她一边说着一边手执一根细棍在沙地上画着阵型细细同他讲解。
讲到口干舌燥时,敏锐察觉到的谨言伸手去为她倒水喝,可是一摸水壶,水温冰冷,他刚要站起身,凌无双一把拽住了他的胳膊,疑惑的仰望着他。
“你去哪儿?我还没讲完呢。”
谨言拍了拍她的手笑道,“不急,等我回来再讲,我去烧壶热水来。”
“烧热水?”凌无双一愣,“烧热水作何?”
此问让谨言面露尴尬,他有些欲言又止,踟蹰了片刻,还是解释道,“你不是……信期到了么?”
听闻此话,凌无双的脸霎时红得像是煮熟的虾子一般,只怪她讲兵法讲得太过专注,竟然忘了这事,而谨言却是这般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