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一家之主,也是堂堂的男子,总宠着惯着,似乎反而会让她越来越敢逆他。
这样一想,萧琅的脸便沉了下去,站起来一言不发地往外走。
惊鸿捏紧了手,剪画担忧地进来看着她:“小姐,老夫人那边请了大夫过去了。”
屋子里一阵沉默,剪画抬眼看了看自家主子,鼻子也有些酸:“小姐您别这样,若是当真委屈了,便哭一场也好,别不说话。”
缓了缓神,惊鸿摇摇头。也不是什么天塌下来的事情,她只是一时没办法接受,前一刻还说再不负她的人,会让她面对这样的事。与君结了相思,结了相思,又亲手燃了相思。灰烬全呛在眼里,想不哭都不行。
不过她现在没空哭了,扶着剪画的手,惊鸿咬咬牙,抬步往西院走。
姽婳脸上的泪干了,此刻正伸着手腕,神气十足地给大夫诊脉。萧老夫人坐在一边,伸着头看着。惊鸿进去的时候,萧琅坐在一边喝茶,连抬头看她都不曾。
“大夫?怎样?”萧老夫人也没注意惊鸿,看大夫收了手帕,便急急忙忙地问。
那大夫拿出纸笔写方子,边写边道:“月余的喜事,恭喜老夫人了。”
喜事!
萧老夫人整个人瞬间就精神了,丢开丫鬟的搀扶便扑到了姽婳身边,小心地不碰着她,扭头看着大夫道:“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