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现在秦光活不见人死不见尸,保金当然也不能到位。
我一直等到半夜两点,连矿区最后的大灯也熄灭才出门。
秦光和筱榛住在后面的楼里,为避人耳目,我穿一件黑色的外套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月亮很亮,照得我无处遁形,一片寂静中我横穿过两栋楼之间的小操场。不知从哪儿飞出一只猫头鹰,咕咕地叫了一声,张开翅膀在我肩头掠过。有那么一秒钟,我觉得自己就像只老鼠。
事先已经给筱榛发过短信,她给我留了门。刚一进屋我就被她抱住了,紧紧的,热热的,好闻的浴露气息让我意乱情迷。
“飞哥,怎么办。你说秦光究竟死了没?”筱榛没敢开灯,月光透过窗帘照下来,她紧张得像只惊弓之鸟。三班长跟我说过的话,也传到了她耳朵里,她只坚持说没接到秦光的电话,也没得到他的任何消息。
这句话让我滚烫的身体迅速冷却下来。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秦光究竟死了没,在不确定的情况下,我怎么能跟筱榛亲热。万一秦光真的没死,说不定他现在正在我们不知道的角落里偷偷地观察着,准备随时抓住我们的把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