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我没有吓他。”
“你绷着脸,他看了害怕,这难道不是吓?”
也许是听了她的话,江淮以后来找他们时总是努力在脸上挤出一个微笑,但看着越发渗人,土土更不爱亲近他。
但江淮也不介意,他来找的是陆舜华,拿给孩子取名当由头,每天只想多和她说两句话。
他的伤势除了右手,恢复得都很快,陆舜华偶尔问他几句伤情如何,也被他云淡风轻几句话盖过去。她知道江淮不喜欢谈自己的伤,于是也不多问。
叶姚黄和叶魏紫来探望过她几次,叶魏紫仍旧坚持要带她离去,但陆舜华态度坚定,她愤愤几句,被叶姚黄低声劝服,走的时候还是不甘心,说下次再来。
时光似乎慢慢沉淀下来,陆舜华时不时思考给土土取个什么名字,想着想着就会出神。
在南越的八年她其实很少回忆与江淮的过往,因为痛苦占据了大部分时间,但最近不知怎么她越来越喜欢回想过去。
陷入回忆以后,无论是爱意还是怨怼都仿佛蒙上一层影,渐渐模糊开去。
初见时他是个失去双亲的倔强少年,而她为他点亮了黑暗中的一盏灯。至如今,他成了人人敬仰的杀神将军,她成了个不死不活的怪物。他深受怀疑,脱下一身战绩,她勉强“活着”,等待不知何时离去的那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