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自家带了便当。只是大娘吩咐在那一间房安歇?”三巧儿指着床前一个小小藤榻儿道:“我预先安排下你的卧处了。我两个亲近些,夜间睡不着,好讲些闲话。”说罢,检出一顶青纱帐来,教婆子自家挂了。又同饮一会酒,方才歇息。两个丫鬟原在床前打铺相伴;因有了婆子,打发他们在间壁房里去睡。从此为始,婆子日间出去串街做买卖,黑夜到蒋家歇宿,时常携壶挈盒的殷勤爇闹,不一而足。床榻是丁字样铺下的,虽隔着帐子,却像是一头同睡。夜间絮絮叨叨,你问我答,凡待坊秽亵之谈,无所不至。这婆子或时装醉诈风起来,倒说起自家少年的偷汉的许多情事,去勾动那妇人的春心。害得那妇人娇滴滴一副嫩脸,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婆子已知妇人心活,只是那话儿不好启齿。
光陰迅速,又到七月初七日了。正是三巧儿的生日。婆子清早备下两盒礼,与他做生日。三巧儿称谢了,留他吃面。
婆子道:“老身今日有些穷忙,晚上来陪大娘看牛郎织女做亲。”说罢,自去了。下得阶头不几步,正遇着陈大郎,路上不好讲话,随到个僻静巷里。陈大郎攒着两眉埋怨婆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