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靳月报之一笑。
瞧着小丫头方才哭丧着脸,这会瞬时艳阳高照,太后无奈的摇摇头,情之一字,直教人喜怒无常,但若无情,又与牲畜何异?
及至太后离开,霜枝和明珠,并君山一道退出了房间。
“什么时辰了?”傅九卿问。
靳月瞧着黑漆漆的窗口,倒是未察觉竟已是这个时候,“你昏迷了很久,可把我吓死了,现下觉得如何?”
说话间,她将他搀坐起来,取了软垫子靠在他身后,让他能靠坐得舒服些。
“怕吗?”他问。
说不怕是骗人的,可心里又是那样的相信他,知道他素来不做没把握的事情,尤其是君山悄悄告诉她,公子这些天一直不肯吃药……
她见过他吃药的样子,眉头都不会眨一下,好似已成习惯,那样一个拼了命想活下去的人,怎么可能突然耍起性子?
显然,事出有因。
“你觉得呢?”她反唇相讥,“若是今日躺在这里的是我,你怕不怕?”
傅九卿望着她,幽邃的瞳仁里,没有半分波澜,似乎已经猜到……她心中所想。
“月儿?”他轻唤。
靳月:不理!
“夫人?”他又唤。
靳月干脆起身。
腕上一紧,已被某人快速拽住,凉意从腕上快速蔓延开来,她一皱眉,正好对上那双狐狸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