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煜将家书收好方才缓缓站起身来。
倒是旁边的中年人急忙谏道:“殿下,陛下显然是知道了塞北的事情。只是陛下尚未追究,反倒是以此诗来劝慰。我觉得陛下一定是再给殿下暗示,不如再派一批人去?”
“不可!”王煜断然道:“我父皇本来就不太爱管这些事情,但若他管了你就得听。不听话,亲儿子都可以杀!你以为我捅的篓子还不够大?”他看向对方,冷哼一声,道:“父皇既然没有选择追究,那不是给我恣意妄为的暗示,而是想要让我收手。若是再动手,那就是违了父皇的意思,彼时如何死的都不知道!”
“那殿下的意思是就这么放过王昀了?”
王煜点头,迅即又摇头,道:“为今之计是应当确保不违逆父皇的意思,父皇能够将我扶上太子之位也能够将我废掉。如今在齐国做好质子,暗中也要尽快想办法脱离齐国才是。其一要避免父皇突然驾崩,其二也要尽可能的笼络老臣。不在长安的太子,终究只是一个虚衔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