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德海停下脚步,侧身看说话的谢珩。
谢珩神色平静且坦然,谢德海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崇安,你可知我们谢家为何能在一次又一次的风波之中屹立不倒?不管是谁坐上龙椅,谢家永远都能受到重用。”
“因为谢家从不参与党争,谁是皇上谢家便忠于谁。”谢珩回答。
“但你现在却想做浑水摸鱼的手之一。祖父知道,你既说出这话必然是已经深思熟虑过的。”谢德海的神色平和,“祖父只问你,为何?”
谢珩措辞,“祖父,人人都说我端方,品德高洁,但我很清楚,我并非那样的人。”
“我无畏于好坏,心中亦无大义,以前所行之事不过是因为那段时间我恰巧觉得那些事尚算有意思而已。便是我院子的名字,人人见了都说我心中有天下,夸赞我高义。实则我自己很清楚,当初为院子提此名不过是虚伪的行为而已。”
“你也不必如此贬低你自己。”谢德海叹气,“你是我孙儿,若你当真是那等德行有亏丧尽天良之人,我第一个便收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