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来德国的时候,姜南橘患上严重的失眠,又不敢随便吃药,几乎每天晚上都要靠着喝酒,喝到醉后才能勉强入睡。
后来精神状态渐渐好起来,摆脱了对酒精的依赖,酒量却因此练了出来,从过去的滴酒不沾,到现在几乎是千杯不醉了。
周泽彦怕爸妈和小暖担心,只倒了一个杯底的红酒,姜南橘一杯喝完,他才只是轻轻地抿了几口。
“两年了,你是不是也该考虑回去了?”周泽彦晃了晃手里的酒杯,“说句你不爱听的,纪景安这两年是真的不好过,说起来也是自作自受,过去那样伤你,后来又一直死心塌地等你。”
姜南橘懒懒地坐在地毯上,背靠着沙发,仰头呆呆地望着天花板。她没醉,只是许久没听人提起纪景安这个名字,乍一听到,心跳不由得漏了几拍,明明是平缓舒适的彻夜长谈,却生出些惊心动魄的感觉来。
她无端笑了起来,语气凉薄,不带丝毫温度,“他等我,我就一定要回去吗,周老师你这又是哪门子的道理?”
说完她漫不经心地盯着周泽彦,周泽彦也有些不解地回看她,两人对视片刻,然后不约而同地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