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别于存在
主题化穷尽不了与外在性关联的意义。主题化或客观化不单被描写为一种绝情的沉思,而且是一种与生硬者,与物这样的自亚里士多德以来被称为存在类比之项目的关系。生硬者走向的结构不是由直观它的观看的绝情,而是由它与它所经历的时间的关系所强加的。客体存在乃空之时间的失去与填充,在其中没有对终结之死亡的任何安慰。如果外在性在本质上不表现为主题,而将自己交给向往,那么,向往外在性的分离存在的生存就不再为存在而忧心。去存在具有某种异于大全之失却的意义。它能在存在之外行动。与斯宾诺莎的传统相反,对死亡的这种超越并非产生于思想的普遍原则,而是产生于多元性关系,产生于为他者的存在之善,产生于正义。存在之于存在的超越——与外在性的关系——不为绵延所规定。在与存在自我超越的他者的关系内,绵延本身变得可见起来。
(十一)被赋予的自由
外在性在言语中的在场从面容开始,它的出现并不是其形式意义不再发展的肯定。与面容的关系现出自身为善。存在的外在性乃道德性本身。自由,这一在独断中的分离事件构建成了我,自由同时保持着与外在性的关系,这一外在性在道德的意义上抵抗着所有在存在内的从属和大全化。如果自由置身于此一关系外,那么在多元性内所有的关联就只能通过某一他者或它们对理性的共同分有而把握一种存在,在理性中,任何存在都看不到他人的面容,所有的存在都处于自身的否定中。知识和暴力在多样性内显现为实现存在的事件。普遍知识走向统一,或者导向一种理性体系出现在存在的多样性内,存在者在理性的体系中是些对象,它们在这些对象内将找回自身的存在。或者导向通过暴力而在体系外粗暴地对存在物进行征服。无论是在科学的思想或是在科学的对象中,还是最终在被当作理性的显现的历史中,暴力在此历史内将自身表现为理性——哲学都表达自身为存在的实现,表达为取消多样性的解放。知识就是这样一种通过把握,通过作为先于把握之把握的看的对他者的取消。形而上学在本书中具有一种新的意义。如果形而上学的运动所走向的是如其所是的超越者,那么超越就不是指与所是者的契合,而是对它的敬重。真理是对存在的敬重,这便是形而上学真理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