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在终于拽完词之后又顺便奉承道,真以为自己说的都是诚心诚意的热乎话,她不能不为之感动,“和你聊得越多,我就越能感受到你的那位不知悔改的男朋友是多么配不上你,你和他在一起时又是多么无奈,多么无聊。”
“再说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你还提起这事干嘛?”她如此颓废地回道,似乎有点不高兴,但似乎又有点高兴,单从屏幕上是看不出来什么情绪的,这就叫他好生为难,“一想起他当时跪在我家门前的样子我就恼火,其实他根本就不懂什么叫真正的忏悔,什么叫真正的改过。我觉得,知错就改,不是光用嘴改的,得有实际行动。”
“他今天能守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你下跪,明天就能当着众人的面打你巴掌,你说对吗?”他站在她的角度分析道,也就是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他能这么说,稍微换个环境他就想不起这些事了,“人就是那么回事,在东边丢的东西,一定会在西边找回来,别管当时说得有多不在乎,多牛皮哄哄,其实那都是演戏给自己看的。”
“你说得太对了,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啊。”她接着发了一个羞红的笑脸,那是她真羞红了脸的一种直接映射。
森林很大,她真正见过的树木却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