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蛎不安道:“你……都知道了?”
毕岸回头哼了一声,道:“就你这两天说的胡话,是个人都知道是你撞死了巫琇。”
好歹没被官府捉走,公蛎松了一口气。但病了这几日,尚未来得及将那日的经历梳理。如今细细一想,不由得心惊。
那晚被困,引自己入局的老婆婆和小女孩,难道真的是人偶?还有巫琇,老早毕岸已经推测吴三被人控制,可能是巫琇所为,为何一直不抓他归案?而那个奇怪的阵法,被自己一把火烧了,但火是如何着起来的?而且——
公蛎撸起衣袖裤管。浑身上下,别说是被火烧伤,连衣服头发,都没有一点过火的痕迹——这是第二次出现这种情况了。若不是毕岸刚才提到巫琇的死因,公蛎几乎要以为被困古阵乃是一个噩梦了。
一想到毕岸,公蛎心中又是一惊,忙伸手往衣袖里摸去。他去土地庙,是收到了毕岸的纸条,当时他分明随手塞进了衣袖,但如今却空空如也。
公蛎无心吃饭,回到房间里,将藏在脸颊的玉珏吐出来,然后扯着嗓子叫胖头。
胖头跑得肚子上的肉都一颤一颤的,兴高采烈道:“有事?”
公蛎扯着他的脖子将他拉进了屋里。三下两下除去襆头,胖头的头发散落下来。
胖头以为公蛎同他闹着玩,只管嘿嘿傻笑,披头散发的任他摆布。
公蛎将玉珏塞他手里,喝道:“拿好了!不许动!”胖头果然听话地一动不动。公蛎走到他背后,在他肩上锤了一拳,不无嫉妒道:“这皮肉,够厚的。”说着忽然取出火折子打火,朝他的头发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