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走到了山顶上,坐在一块大石头上,看着残阳如血,染红了西方的天际。我鼓足勇气,向她表白。
我说:“从见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稀罕上了你。我没有父母,无依无靠,我稀罕你,就像一个独眼的人,稀罕他仅有的那只眼睛一样。”那时候我不懂爱情,也没有听过爱情,我只是知道,没有了燕子,我会比死了还难受。”
燕子说:“我知道你心中稀罕我。可是,可是,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切来得好突然。”
我伸出手臂,想把她揽在怀中,她又一次推开了我。
我说:“那天晚上在罗文裕的每个细节,我天天都在想。”
燕子说:“在罗文裕盐碱地的那个晚上,我突然想到再也见不到你了,很伤心;你得手后,我们来到森林里,我非常高兴……我都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原来是这样啊,我感到极度失望。她让我抱她,只是表示担心。
我在她的心中,依然还不如冰溜子。
我像跌进了冰窖中,彻骨寒冷。
我想找个人好好倾诉一下,替我出出主意,可是连一个听我说话的人都找不到。老乞丐可能会听我说,可是这么长时间了,他又找不到人了,不知道去了哪里。
此后的一个月,燕子很少再来山上的小院了,即使来,也是和虎爪在一起。我看到冰溜子脸上全是焦虑,我的心中苦恼不堪。我们都心怀鬼胎。
而燕子也没有再单独和我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呆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