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我父亲是一个横蛮残暴的人,至于他是什么样的成份,我实在是不懂得。你们看,不是我一明白就承认了么?我对党有什么不忠诚的地方呢?”杨生明看见她的气焰已经比刚才低下去了,就进一步劝告她道:“对嘛,纪贞,你这样的态度很好嘛。我们大家都有许多事情不明白,不懂得,所以,我们大家都要听党的话;站在党的立场来判断世界上的一切事物。只有这样子,我们才不至于犯错误。”任步云也进一步相劝道:“对了,就是这个意思。你要能够站在党的立场来判断事物的话,那么,你就不会被个人的错误看法所什么一所蒙蔽。比方说,你过去看你的父亲只是横暴残忍的军人,至于他到底是不是一个特务呢,你不清楚。如果你站在党的立场上一看,就会看得更清楚了。过去你跟你父亲好像只保持一种家庭关系,同样,如果你站在党的立场上仔细看一看,这里面也许就有一种政治关系。此外,你到延安来一一你总是说跟你的家里毫无关系。但是,你再站在党的立场的高度上来想一想,也许你就认识到这里面不是毫无关系,而是有许多的关系了。你的家庭也许跟你采取一种什么联系的办法,使得你自觉或者不自觉地替他们做事情。难道说,这些都是不可能的么?”机关枪完全沉默了,杨生明跟任步云两个人步步进逼,对她说明特务关系不一定都要经过正式的手续。有些父子关系,有些夫妇关系,有些朋友关系,都可以做为特务关系。有些通过书信,有些通过谈话,有些通过别人的传话,都可以做为特务联络的手段。他们要她好好考虑这些问题。张纪贞听了以后,一肚子的气,嘴巴里一声也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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