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青鸿慢慢把手抽出来。
她从口袋里抽出空军统一的飞行证,慢慢翻到最后一页,里面夹了些零碎的票据和纸条。她找出一张手掌大小的,递到了谢琼手里。
如果说字如其人的话,这写字的人应当生得很俊朗。
他在字条上写,“之子于归,宜室宜家。”
谢琼的目光定在这行力透纸背的字迹上,“这是……许钧的笔迹。”
冼青鸿点点头。
谢琼心里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她追问道:“这字条为什么在你手里?他人呢?他写这些话做什么?”
冼青鸿看着她的眼睛,缓缓道:“谢小姐,这……是许队长的遗笔。”
谢琼呼吸一滞,五脏六腑都痛起来,一股血腥味儿从喉咙里往上涌。
她倒退两步,语气里几乎带了几分哀求,“不可能,冼小姐,您不要这样哄我啊。他只是部队转移得太频繁,没有办法回信,怎么就是遗笔了呢?您现在不是在航校吗,不要道听途说呀,你再去帮我打听打听,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