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你却陷在最短的几天里,走不出来。”白信则的话音又细又慢,“是谁自作主张把翡翠给她,还险些带她私奔?”
短暂的沉默之后,信默矢口否认:“那是大哥的错觉。如今还提这些做什么?大哥,我劝你不要掺和在她的事情里,不要再给我们家惹麻烦。”
“你好不容易尚主,确实该慎重一些。”白信则幽幽地叹口气,“可你别忘了,是你先在她心里插一脚。她现在处境微妙,要你表明立场。你选错了,一样会给白家惹来麻烦。”
信默很随意地应付,听不出关切:“她心里……我从没进去。她现在想起我,是因为在这当口上,找不到出身能力可堪差遣的人。代替东宫领兵去西陲,既可以将东宫留在京中,又可以援助她的哥哥。我不是谢震,我不能选她。”说罢向前一步。素盈以为他去拿信则手中的翡翠,但他只是推开信则的手:“翡翠由大哥处置吧。一块石头而已。传家之宝,还能找出很多。”
短短的对话结束了。狭窄的缝隙间,素盈看见他转身时漠然的脸——她努力看,仍觉眼前模糊不清。这真是白信默?与她信誓旦旦终身相许时,那张温情的脸?英姿天纵、风致潇洒的白信默,这真是他的脸?她忽然无法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