簪烟满嘴血沫,又吐出另一边的两颗大牙。她重新示弱地哭求道:“长公主,求您了,是簪烟错了,簪烟再也不敢了。您救救我吧呜呜……我还不想死……”
双目通红,柳眉轻颦,若不是被打得实在有些不忍直视,堪称我见犹怜。
周若白完全不为所动。
她翻开了木盒,看到里头绢布包裹着的是几颗浅红色的香丸。说是香丸,却淡得几乎闻不出什么味道。
探路蜂还没有被收回琉璃瓶,在周若白翻开绢布的时候嗡嗡振翅飞过来,绕着木盒子转起了圈。
“看来这就是解药了。”周若白一下盖上了木盒,对左右一挥手,“将这毒妇关起来,等曜王之后发落。”
“走!”
曲晴柔在簪烟背上推了一把,就让那两个女将将人扭送出屋子而去。
簪烟听到自己这就要被关起来,越发恐惧地哭喊起来:“长公主饶命,长公主饶命!”
周若白打了个手势,让她们驻步片刻。她将木盒递给了曲晴柔,朝簪烟斜乜了一眼过来,看着她涕泗纵横的凄惨模样,冷道:“那碗血不是穆清葭的。”
簪烟闻言一愣。
周若白的语调带着轻嘲,似乎对簪烟的愚蠢表现很满意。“穆清葭如今命悬一线,即便本公主有心要割她的血,满屋子的人都不会同意。更何况你这般低贱恶毒之人,又哪里值得她白白损失这一碗血?”
“那……那它是……”
周若白眉梢一扬,逐字吐声:“不过就是一碗鸡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