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以后,我再也没有见过他。我不知道他从何处得知了葬礼的消息,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雨水模糊了他的镜片,他擦了擦眼镜,重新戴上,然后凝视着挡雨的帆布从盖茨比的坟墓上慢慢掀开。
那一刻,我试着回忆盖茨比,却发现他已经离我非常遥远。我只记得黛西没有发来电报,也没有送来鲜花,不过我并没有怨恨。我隐约听到有人低声说:“上帝保佑这雨水落身的死者。”那位“猫头鹰式大眼镜”大声接了一句:“阿门!”
雨还在下,大家很快就撤离了,我们匆匆地跑回车里。在墓园门口,“猫头鹰式大眼镜”对我说道:“抱歉,我没能赶到他家里去。”
“他们都没去。”
“什么!”他大声叫道,“我的上帝啊!他们以前可是上百人成帮结伙一起去的!”
他摘下眼镜,里里外外又擦了一遍。
“这家伙真可怜!”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