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椅子上笨拙地转过身,看着我从门口出去。
最烦请女人吃饭,尤其是喝醉酒的女人。
白曼清本来没那么讨厌的,但这次跟她吃饭,让我对她之前的好感去了大半。
再回来时,我已经能冷静坐着。
我没去管她的醉态。
她倒还没忘自己之前的话头,絮絮叨叨说开了:“你这个人,看上去彬彬有礼,也很温情,其实最是凉薄。”
我没应,晃了晃杯子里的酒,喝了一口。
她继续说:“你心肠好,见到别人有难就会帮,也总是温言软语。但是吧,你对所有人都这样,就会伤到别人了。”
我自认不是中央空调,也不可能对所有人一样,就当她是醉话。
按铃催了一次服务生,他们很快就把菜端了上来。
我把白曼清面前的盘子挪开,将新上的菜摆过去,跟她说:“吃吧。”
她夹了两口。
也就吃了两口,就把筷子又放下。
然后不知道怎么了,突然就哭起来。
我被她整的手足无措,劝都不知道从哪儿劝,忙着递了一沓餐巾纸过去。
白曼清一把抓过来,全部按到脸上。
过了一会儿,大概是把泪吸干了,也有可能是把喝进去的酒吸出来了,人看上去清醒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