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珍珍和哥哥们把任民送出院门,转身都回来了。
刘珠珠倏地坐起来,哈哈大笑。“刚才发火是给他看的,又怕你们没完没了地劝我,他再不好意思走,我看着还来气。”刘珠珠看一眼刘长河,“老爹别生气,哥哥嫂子也别生气哈。晚上咱们炒几个菜,我和我姐陪你们再喝,咱们一醉方休。”她又看着刘长河,“老爸,啥事儿都没有,和任民登记结婚,就是一个错误,都怪你闺女年轻不谙世事。你老人家,就当我没嫁人,这三天我出去串了个门。你和我妈实在不愿意看我,我这不也是常年都在我姐家住。将来要是没男人要我,我就和我姐过。你和我妈该咋样就咋样,活到一百岁后,你老该走就走,我们保证风光地把你们送走。我也保准把以后的日子,过得有声有色……”刘珠珠最后这句话,还拉了一个京剧唱腔。
刘长河走出屋门,从没有的无力感,驼着的背更弯了,像背着一个乌龟壳。
婚离得很顺利,刘珠珠拿到离婚证时,她邀请任民到酒馆喝一杯。端起酒杯,她说:“挺好,错误再延续下去,对你我都是伤害。”